孙景波

现任: 中国油画学会艺委会委员
中央美院壁画系主任
中央美院学术委员会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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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感情的烈火 - 画家凡高

作者|孙景波发布于:2009年08月10日

云气升腾,丘峦涌动,原野象海涛一样激动不安,树木象火焰一样翩然起舞,人物象星星一样在画面中熠熠发光,一切自然造物在画家笔下都喷发出炽烈的生命之火,刮起强劲撼人的情感风暴,这就是凡高的画。     整个西欧在梵高的画之前,没有一个人在自己的作品中有过这样强烈独特的个性,这样强烈的色彩,也没有谁让线条和笔触这样激动狂放地表现出如此强劲的的力量和热情。他身后也曾有过把模仿他的风格当成找捷径的追随者,但谁也不曾在作品中拥有过他那样天机流畅的自然,稚拙诚挚的情趣。他的艺术魅力,造成了在茫茫艺海之中完全属于他自己的一派气象。对此,如今世界画坛已经很少再有异议了。     1853年,文桑特、梵高出生在荷兰农村的一个基督教牧师家里。他从小酷爱读书,16岁了美术公司的职员。但这种经商的职业和他的热情浪漫耽于幻想的正确性格格不入。为了解脱精神苦闷,他投入了宗教的怀抱。这使他一度成了一位舍已施仁的传教士,所以,他的献身精神,除了使他变得一贫如洗,别无成效。     1880年,27岁的游泳汉梵高终于走上了学习绘画的道路。但是他那独立不群而难以驾驭的性格与学校刻板的教育难以苟合,1886年他放弃了学业,转赴巴黎,在沸腾着革命气息的巴黎画坛上,他成为正与当时陈腐学院派斗争的印象画派画家们的战友。     新的充满创造省略的艺术观念点燃了他长期受压抑的心灵之火,他如饥似渴地求索着绘画艺术的堂奥。原始艺术浑然粗朴的造型力量震撼了他;日本浮士绘版画对比鲜明的色彩魅力使他醉心;鲁本斯、德拉克罗洛瓦绘画中奋扬奔放的热情使他倾倒;米勒那田园诗般的画面意境使他感动;印象派画家们新的色彩理论使他茅塞顿开。他画过一些严谨的素描,临摹过米勒的作品,他的画仍然顽强地流露着他异乎前贤的个人气质。他从传统中吸收养料,并且继承了最可贵的独创精神。他在崎岖的艺术道路上摸索,短短的五年当中他照亮了、找到了一个梵高??他“自己”。     一个渴望象孩子一样任意地画画的梵高。     一个致力于画出自己对世界的评价自己对生活的爱的梵高。     一个并不力求精确地再现眼前的一切,而是比较任意地使用色彩,以便更有力地表现自己的梵高。     他描绘着监牢中放风的囚徒。描绘着贫困的吃着土豆的农民家庭,怀着一颗同样受到压抑的画家的心。     他描绘法国农村的田野,巴黎动荡的街头。他用鲜明跳跃的色彩倾泄他对自然的热爱和对生活的忧虑不安。     他翻来覆去地描绘着心爱的向日葵,寄托他对永恒光明世界的向往。     他激昂的表现热情使色彩在画面上放射出前所示有的既纯净又明快的光芒。他用刚劲、粗犷奔放的笔触和线条使画面获得了犹如交响乐一  般宏亮热情的旋律。他的作品产生的暗示力量使画面意境升华到了堪称最地道貌岸然的一种童话诗般的境界。他的作品因此成为后期印象派成就的辉煌代表。     梵高在绘画中体悟到:应该象写字一样,用画笔轻快、激动地去挥写线条。这与我国古代的画论竟不谋而合。《咖啡店》(本刊封底)是他1888年9月画成的。这时,梵高的绘画风格进入全面成熟的阶段。你看,他用大得出奇的星星嵌满了幽蓝的夜空,形成了神秘的字根表气氛。然后他则以黝黑冷暗的街道中景衬托出咖啡店中那辉煌得让人感到骚乱的灯火。他用颜色鲜明的线条和颤动的笔触精心穿插织成色块,在不谐调的色彩上达到了相对的谐调。宛如用多种乐器在主旋律左右下合成交响乐一样,在表面单纯的意境中掺入了奥妙的层次和复杂的情绪,使这明快热烈的表象内隐忍着骚动的凶兆。他用鲜明强烈的色彩和明暗的对比,给人造成悸动的气氛,让人在宁静中感到一种惶惑和不安。他把客体印象在自己敏感的心中加温,并赋于画面“梵高”型的血液和气质。     他自然也是这街头咖啡店常常聚着和他一样清贫的年轻画家们。在这火热而又惨白的犹中,梵高痛苦地感到了“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当代的不健康和食欲窒息的空气”。     他本来就神经质,性情孤僻,父亲因反对了学画而断绝了对他的经济支持。他贫困的生活完全仰仗了弟弟提奥的有限支持。他曾一往情深地爱恋过一个女人,结果归于失败。这使他后来与人落落寡合,生活的失意使他益发狂燥不安,忘我的创作热情、废寝忘食的艺术劳动便他本不健全的身体和神经迅速地耗损。他终于神经失常。1890年7月,他不堪忍受贫病的折磨,用手枪自杀,死时年仅36岁。     梵高短暂的一生,犹如一颗流星忽然间划过夜空的一次闪光。他没能等到人们看清他的价值,没能等到那些咒骂他的人海清醒过来就消逝了。他生前画了800多幅素描和600多幅油画,但他的作品只在他临死前不久才以400法郎的低价卖出过一幅,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劳动收入,曾使可怜的梵高喜出望外……今天,当世界各博物馆无不以能收藏他的作品为一种荣誉时,当世人不惜以百万重金竟相争购他的遗作时,他贫病中饮恨而死的梵高是绝然料不到的。